瞌睡虫,养父才把她抱去睡。成了郎中的孩子后,不仅腿治好了,胆也渐渐大了。惠圆慢慢在脑海中整理以前的片断。
偶尔会有人走路的声音,或者狗叫声,把她的整理打断。
床上的一切,还是她走时的模样,惠圆把被子揪过来盖在身上,走了几个月,被子也没有潮味。她想起了当年死去的那只小黄鸭,郎中让她埋在了海棠树下。她伤心地挖坑,埋土,难过地不行不行的,郎中说,莫哭,你要习惯这种离别。若有一日,我不在了,你也莫哭。你爸定是寂寞了,召我早些去陪他。
她竟然真得没哭过郎中。
惠圆羞愧地咬了咬手尖,抹掉了流到脖间冰凉的泪水。
晨起惠圆房里的窗玻璃上结了霜花,她拿起自己一件旧的秋裤剪开当了抹布。室温有些冷,惠圆出了门,寻了一抱玉米秸杆,给大锅里填上水,开始烘屋子。
不一会,村长打发了他的一个小孩子,来给惠圆送了一碗饺子。
韭菜肉馅的,惠圆不敢吃多。
她抓了一把自己带回来的大虾酥糖,装进小孩子的衣袋里。小孩子乐颠颠地捧着碗回去了。
惠圆坐在矮凳上继续往锅灶里添草,屋里渐渐有了暖意。她打开米缸,淘了半碗小米。邻居隔着墙送给她几棵带着红根的菠菜。
蒸至半熟时,惠圆找了两只小茶碗,装满,剩下的又加了水给自己煮。
这是要带给养父和郎中的,她在上面插了两根洗净的,新鲜的菠菜。这是本地逢年祭奠亲人的习俗。
惠圆把这两小茶碗饭装到她少时捡鸭蛋的提篓里,盖上一层布,拿了一瓶水,她特意绕过了池塘,从二狗家门前经过。门上的封条不知是被风刮掉还是人为撕掉了,一条链子锁虚虚地缠在上面。
惠圆低头看了看门前的小路,被人踩得很光滑,几束狗尾巴草还在寒风中立着,没有倒。
她稳了稳视线,朝村后的豆田走去。
这几年村里已经很少种豆子,豆田改成了玉米苞谷。但村民还是习惯称它豆田。
惠圆没碰见什么熟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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