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说他与官家一起钓鱼时,把鱼食都给吃掉了。
相比起这些手段,王雱愿意相信,苏轼绝对不会这样攻击新党。
到目前为止,苏轼所有的上书,也都是关系到新法本身的。
所以王雱才会对苏轼如此评价。
谁知明远跟上问了一句:“既然如此,那么大衙内为什么那么盼着苏眉公出外呢?”
王雱:……!
他自小善辩,但还从来没有辩过这样的论题。
或者说,这根本不是一个辩题,是对人心的拷问。
——一个反对自己的好人,你还愿意把他留在眼前吗?
王雱想了半天,最后还是说:“苏公最好的去处还是在州县,以他的性情与才能,绝对大有所为。”
明远也认同这一点,但是他并不认同新党就这样把苏轼赶出京中;
正相反,他认为苏轼其实是新党应该争取的对象。
“元泽兄,小弟是个白身,所以有些话说了就说了,元泽姑且听之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想法一说,王雱立即皱起眉头:“不,远之,你人不在庙堂,你无法得知子瞻公的文章对整座朝堂有多大的影响。如今旧党中人扯着他做大旗,他妙手文章写就,到了朝堂上,却早已不止是文章那么简单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在小弟看来,苏眉公一向对事不对人,他提出的一些看法,都是切中新法具体条陈的中肯之言,而且很少有上升……攀扯到其它的。”
“元泽兄,须知批评不自由,则赞美无意义啊!”
“相公难道真想要一个朝堂上一边倒地赞颂新法之好,而不想听见任何反对之声吗?”
王雱以手抚胸,微微感觉有点气闷。
他在想:批评不自由,则赞美无意义……这句话说得真是好。
这个明远总是这样,平时一副纨绔模样,却时不时便能冒出一句这样的金句,发人警醒,令人深思。
明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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