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锋一转,“其实安梁王若要证明自己很简单。”
“臣请求,安梁王当众解带验身!”
陆玉呼吸不稳,掐紧了指腹。沉施宁前面铺垫了这么多,便是在这里等着她。
“陛下,万万不可!”杜明急切阻拦,“安梁王此等身份,为一莫名指控便要遭此羞辱,是何道理!将来朝中若有人斗角勾心,皆以此藉口随意污蔑,仪礼何在!”
沮未显起身,“陛下,事已至此,安梁王身份一事已不能放任。沉宗正此举虽不合礼,但也确是证明安梁王清白的最直接简单之法。”
“若真是污蔑,安梁王今日澄清身份,日后也可免去许多质疑。且安梁王身份尊贵,出将入相,已是大魏不可或缺的栋才,安梁王也该应时当务,扫清今日在坐诸人的疑虑。”
陆玉头脑空白。
今日已完全不同于当日礼器丢失一事,沉施宁死咬不放,和他的人一唱一和,必要在今日分出个高低是非。
“安梁王意下如何?”
一直静观庭下众人辩驳的女帝终于出声,所有人将目光集聚在陆玉身上。
陆玉微垂了首,心脏抽紧,咬紧了牙关。掌心汗液淋淋,浸湿她攥紧的衣袖。她张张嘴,已经不知该说什么。
“一个干杂活的家奴,不好好干活,反而格外留意府中女眷的私隐之事,简直恬不知耻,这种人的话可信吗?”
“陛下,当日楼兰使节来访,进贡的礼器丢失,臣曾搜过安梁王。”
所有人将目光聚向了江展。
江展起身,朝女帝作揖,“臣可作保,安梁王之身,并非沉宗正所言。”
气氛急转及下。
原本的定局略略松动。大臣们又骚动起来。
“从前便听闻安梁王与淮安王素有过节……”
至于什么过节众人心知,皆不道破。
“这次淮安王都看不下去作保,恐怕沉宗正之言不可信呐……”
沉宗正道,“淮安王如何这般确定,当日搜身出于礼节也不过草草而已,礼器体量不小,是否携带浅搜便可试出。”
江展轻轻一笑,“沉宗正又怎知本王是浅浅而搜呢,外邦礼器影响两国邦交,乃是国之重事,本王自然是细细搜查。”
女帝眼珠沉沉而动,晦暗如潭,从江展身上扫过,又缓缓转向沉施宁。
“本王不知沉宗正如何将这些人搜罗过来的,说来说去也未有实证,不过臆测。如杜御史所说,日后朝中诸臣不睦铲除异己,布个草局便可置人于死地,实在是太轻易儿戏。”
食案前趺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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