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探性动动手指,发现手指被控住半点不能移。
有人攥着他。
心脏剧烈跳动起来。
和颂不安心想,是要解刨,剜骨,还是其他什么残忍的刑法?!
而等视线真正明晰,和颂却愣了。
捉住他手的人,虽说只有一面之缘,但印象颇深。
男子便是上次南疆朝贡时,协同一起的那个文雅使臣。
因在席上为那南疆质子汤左玉讨过饶,不卑不亢的态度,端正斯文。
和颂还以为自己在做梦,不然怎么会见到这早就返回南疆的使臣?
偏那双手燥热的触
感告诉他不是在做梦。
就是真的。
和颂这才有空打量四周。
瞧着十分像客栈一类的居所,干净宁和,虽说外边天大亮,这室内也是昏昏沉沉的。
少年咽了咽口水,细眉微蹙,疑惑难安爬满整张秀丽的面容。
鲜艳红唇嗫喏两下,话头却是被抢先夺了去。
“阿弟。”
只听这文雅使臣震撼惊唤,和颂猛地瞪大眼,手指颤颤拖出男人掌控,搓挪着身往后退了半米。
“你,你叫我什么?”
文雅使臣似乎也料到这般状况,手指还残留少年方才的余温,眼微低,重复:“阿弟。”
什,什么情况?!
和颂完全懵了,大脑宕机。
又听那君子之音娓娓道来,不免伤感。
“阿弟确实忘记了很多。”
“和颂。”男人第一次叫他的名,“我叫和榭安,是你血同一脉的亲哥哥。”
少年攥紧了手下的被单,眼睫颤动如蝶,缥缈难分,他呐呐:“和,和榭安?”
“是。”穿着白色仙鹤补子的男人由床侧木凳起身,他身形很高,分明是文弱书生,偏生带来的压迫不是一星半点。
“十六年前,辽国皇位更迭,和家身为夺位失败的五皇子僚属。家府上下几百人,满门皆斩。”
话及至此,和榭安面如沉水,夹带不消恨意:“成王败寇自然如此,但如此行径未免太增冤孽……”
男人修长的双手抚上少年如玉面颊,还附着刚醒的红晕潮气。
“阿弟,就连你,也差点被那皇帝小儿消杀在和家撕心裂肺的哭喊中。”
和颂完全失去思考能力,瞪着纯然不染的杏瞳,浅薄水意出露,喉咙明明不怎么开口,却干得要命。
他很想让自己别去信,这个世界不过一本辣鸡得不行的十八流黄文。
读起来都没有逻辑让人想睡觉,也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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