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审判长又让两个法警带着嫌疑人进了法庭，之后就是一系列流程。

石柔惊讶地发现即使她在法庭质证阶段能够做到完美无缺，几乎对答如流，让情况似乎有向她这边转好的趋势，周敏之却依然在法庭辩论时完全占据上风。而且那讨人厌的眼神时不时扫向石柔的时候，很明显地发挥出扰乱她的巨大作用，让她猛然间感到他不是审视一个法庭上对手，而是赤裸裸暴露在荒原之中的待猛兽分食的羔羊。

煎熬的一上午过去，石柔感到自己精疲力尽。等三个法官走出去，她才将愤怒的目光射向周敏之。骗子。她在心里咆哮。周敏之却若无其事地绕过来，敲敲她这边的桌子，问，石律师需要我帮你把证据带回去吗？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了，晚上还能一起吃顿饭。

石柔啪地站起来，吃饭干什么？讨论案子还是讨论床？周敏之掩嘴笑了。我不是跟你说过嘛，之后可能要在工作上见的。

你真是法大毕业的？石柔感到他们两个都叫她又好气又好笑。她笑她自己是如此地愚蠢迟钝，而周敏之又是如此地心机深重。

你不信？周敏之笑。石柔穷追不舍：你是自己考上市检的，还是衙里有人？你猜呢，周敏之轻俏地继续继续逗她，像逗一个可爱的孩子。石柔半晌才憋出一句，我真是不知道你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。

那就都当是假话好了。周敏之依然是那轻松自如的笑，他不由分说地一把接过石柔的行李箱，替她往楼下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