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那女人跟他说了些什么,他竟然放手了,亲眼看着她从顶楼摔下去。你知不知道摔下去的那个人是谁?就是邝颢他妈妈。后来警察来调查,都把人抓走了。他说什么是手滑了,没抓住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你跟个可能杀过人的人在一起,我们能安心吗?妈肯定不知道这事吧?”
“姐你别乱说,也跟妈说这事,邝颢不会这样做的。”
姐姐还是不死心:“你怎么知道?知人知面不知心,对了,当时现场还有一个人,好像叫……”姐姐思忖了半天,终于蹦出两个字——殷辰。
我不想听下去,随便冲了冲手就想走,脚下却像灌了铅,怎么也迈不动。满手的泡泡残余,小小的,一个接着一个破裂,凝成液体流下去。我的心就像这些泡泡,一点一点破碎,一点一点下沉。
回房间的时候,我站在门前拧那个手把,却怎么也拧不动。轰的一声,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,邝颢就站在我面前。他太高,我只能仰望着他,脖子累了,我不想再仰着头,就稍稍低着脑袋。他的右手还握在手把上,青筋暴露,格外有男子汉的味道。可老师说过,这种静脉并不好穿刺,因为血管太滑。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,连一条小小的血管都这样迷惑人心。
“你相信吗?”
他问。我低着头苦笑了一下,本以为他是看不到的,可是他却还是知道了。
“你相信。”
他绕过我往外走,拳头紧紧地攥着,手臂擦过我的肩膀,就像是被铁棍打了一下。他走的并不快,每迈一步都有所停顿,像大国手之间的对弈,举棋无悔必谨慎,一子错,满盘皆输。
他身上有欧石楠的香味,因为他我专门百度了这种花,看到结果后我宁可自己从来不曾见过它,就像爱上邝颢后,我也宁愿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他一样。
欧石楠,erica,挪威的国花,花语,孤独背叛。
我猛然转身抱住他,欧石楠的味道越发浓烈。
他是我的罂粟,明知有毒,也舍不掉离不开。原来,饮鸩止渴不是传说,只是绝望到绝境的挣扎求生。
“我只相信你,只要你说不是我就说不是,就算是真的我也可以当不是。你知不知道跟你说分手的那一个星期我是怎么过的?我拼了命去念书,只为了不想起你,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还是没有办法,万分之一秒的空闲也可以看见你的脸。如果没有你我要怎么活?这样的我没有你要怎么活?”
我抱着他,像只树獭赖着大树,随着这棵树渐渐的软下来,连心都溺进去。他反身抱住我,从我的眼睛一直吻下去,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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