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母的话无疑让他更为烦闷，自己现在对姜旎的所作所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渣男。两人之间有太多事情没有说开，而他也怀疑在知道自己有多么病态后她会被吓跑。

他也想过坦白，坦白自己的躁郁，坦白自己畸形的爱意，坦白自己到底有多么害怕再次被她抛弃。但他承受不了任何不好的结果，他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。

光是这么想着，他就开始比刚才更加焦躁了。在躁期和郁期之间，会伴随着混合期和过渡期，这两种状态下他受到的影响是最大的。一点小小的刺激就能让他变得敏感且兴奋，但奇怪的是，这些刺激都只与她有关。

心理辅导师对他的情况了解不少，在接受了这么长时间的治疗之后，付翊的好转是显而易见的。他的耐力也远远超过其他人，日常生活里的大事小事几乎很少能对他产生干扰。

但姜旎是个例外。

起初是提起她就会有较大的情绪波动，本来在他的努力尝试下已经好了很多，可姜旎现在又回到他身边了，而且经常会和他有接触。

付翊最近的状态在慢慢变差，姜旎能给他提供更多向上的情绪，但她的出现也确实是把双刃剑。他一直试着积极地向心理辅导师反馈，他需要摆脱这个泥沼。

浑身泥泞的野兽也有它想守护的栀子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