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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洲隐隐绰绰看不清楚,只觉得对面来人身形单薄,却有着极为骄矜傲慢的气质,一步步踏了过来。
近了,檐下橘灯处,只见一双绣有金丝的如意鞋,鞋小而巧,垂浅色画裙,裙幅十褶,轻描细画,色淡而雅,风动如月华,趁得人也是玉做的一般。
再往上,脸白皙柔嫩,唇也是水光潋滟的红,开口道:“他不是乞儿,让他滚。”
声音柔柔的低涩,像是风拂过麦穗尖。
秦洲抓紧了门框,极慢地笑了:“我是,大人莫走,给口饭吃。”
他说完,还上了手,手指一伸一收,攥住了她的腕子,力气很大,竟是要将大人拽出门来。
正当时,藏在暗处的人现了身,齐身而上,兵器朝前,就要卡了府邸的门,老mama看这架势,惊得喊了一声。
那白大人立刻反应过来,微退了一步,嫌恶地一甩手,“果然。”
门关不上了,她也不怕,垂裾而立。
秦洲就在这两波人之间站着,看这境况,只觉得眼前一黑,手斜着一劈,夺了一人的刀,凭着直觉,往背后一挡,架住了砍来的刀。压来的力道极大,差点将秦洲压吐了血。
秦洲勉力支撑,抽空狠狠一推,将白时安推了一个跌,自己也滚进门里,将门踹上了,这才喘了口气。
许多侍卫匆匆忙忙地赶来。抵住了大门。
秦洲拍拍土爬了起来。
而白大人跌了个滚,像是跌懵了,好半天没起来。
这时一个人从屋里跑了出来,吊儿郎当的样子,是杨世之,看见这景象,惊掉了下巴,连喊几声:“造孽啊造孽啊。”
就要上来扶。
秦洲一把拍开他的手,亲自将人搀了起来。
白大人狼狈地起身,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:“杨世之———”
杨世之请罪,哭丧着脸说:“你忘了你的流官制了吗,虽然我做官,但是我不能在本地做官,谁知道本地这个德行啊。”
忽然,他灵光一闪,眼睛瞟向立着的高高壮壮的乞丐,歪嘴一笑。
“我有一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