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顾府杀皇后的时期……我有没有让你做过什么不合理的事情……或者……下过什么不合理的命令……”

这个倒是有点难了，宋田一想了想，唤人从屋里拿过来一个铁盒，打开了给盛稚看，“特别重要的信件早已销毁了，只有这么些信件我保留了下来，看看有没有陛下想要的？”

盛稚拿手翻了翻，又失笑，何必纠结这个，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……

她的目光忽然凝在一个纸条上。

只一句话“……皇后之事已渐近尾声，望卿速去桃李村准备，即刻出发。”

盛稚拿出来，看着最后四个字。

出声道：“错了。”

阿一疑惑：“怎么了？这个信件是下人送来的，我没有多想，拿了信件就即刻出发去桃李村了……”她噤了声。

盛稚握紧了这张信件。

她抬头，看着阿一，看着她柔和的轮廓，秀润的脸庞，开口道：“……我当初写的是，叁日后出发。”

不可能记错的。

写完这个信件的第叁天，刺杀皇后失败，于是她将猘犬埋入顾府。

但是。

分明的，当时阿一就站在她身边。

问她：“你哭了吗？”

“别哭了好不好？”

“是我的错。”他说，“这条命算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