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“你知道西方的教会吗,向神明告解,就能洗清罪孽求得原谅。”
“只要你对我坦诚,这算不上过错。”
她擦去顾泽脸上的血迹,“现在告诉我,以后你会怎么做?”
她的动作语气极尽温柔,与刚刚截然相反。
顾泽不自觉地哽咽。
他不怕疼,不怕被责备辱骂,但他以为自己要被抛弃时,他几乎崩溃,他真心实意地感到后悔。
“我会……绝对坦诚,无论什么事,先请求你允准,绝不擅自做主,不会隐瞒,不会欺骗。”
她吻上他的额头。
“我会罚你。”
“十六鞭,你受过了,这件事就到此为止,我会忘记,但你要好好记得。”
“顾泽,你得让我敢信你。”
鞭刑是瑾帆会内部极严重的惩罚。
十六下,是极限了。
她攥紧藤鞭,心一点一点坠下去。
那时候,顾泽也是相同的心情吗。
……
医生飞快地掰着安瓿瓶,抽取药剂注入顾泽淡青色的血管。
“是不是我少加一天班,你给我发工资的时候就觉得亏得慌?”
医生这话是对苏南煜说的。
他顿了顿,又对顾泽道:“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?”
顾泽脸色还很苍白,仰头无辜道:“我听阿煜的。”
“……”
回到卧室,苏南煜把一杯热牛奶推到他面前。
顾泽喜欢喝牛奶,这一点从表面上无论如何也看不出。
她犹记得,那是顾泽来到瑾帆会的第二天,当时她五岁,手里捧着盒全脂奶,喝一口吐半口,不情愿极了。
而那个在她眼里和哥哥一样有着大人身高的少年,既羡慕又委屈地悄悄看她。
于是趁苏南瑾不在,她把牛奶盒高高举起,正好碰到他的手指尖。
那天他们分享了同一盒牛奶。
没过多久,苏南瑾请人打了个木箱,里面有两个玻璃瓶,每天早上有人摇叁声铃,两个空瓶就变成了两瓶牛奶,她垮着脸喝,顾泽津津有味地喝。
……
顾泽愣住了,没有去接。
“我亲自……呃,亲自看着人加热的。”她尴尬地停顿了一下,“不喝我拿走了。”
顾泽赶紧双手拿起杯子,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,样子很乖。
“疼吗。”
这是明知故问,他上身缠满了绷带,血迹还是洇湿了白衬衫。
顾泽又喝下一口牛奶,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手,想笑又笑不出,想哭又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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