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的柴火堆,生恐落下来。
才过来的大太监又喝了一碗凉茶,身上热意才算下去了两分,这才继续道:“我说你干嘛总跟这么个孩子过不去?真折腾出什么事儿来,大热天,也麻烦!”
胖太监冷笑一声:“咱家就是要让他知道,让他喊咱家爹,舔咱家脚,那是他的福气!一个没人要的东西,也敢嫌咱家!”
对面太监嘿了一声:“您这儿倒霉!好不容易挑,挑了一个半残的不说,还是个硬骨头,丢了人还给您老添了堵!”
“谁说不是呢!有这毛病,哪个主子能待见!亏咱家当时费劲巴拉挑了过来,倒是让那帮杂碎看我笑话了!嘿旁人笑话咱家就算了,这么个狗东西居然还敢嫌上咱家了!咱家不逼他,咱家就把话放在这,非让这狗东西跪下来求着把咱家这脚舔了,到那时候——”他往地上啐了口浓痰:“咱们惜薪司可不用残废,这样的也就够往浣衣局给最下等的宫人洗衣服去!”
对面太监又看了一眼大太阳下那个瘦巴巴的身影,评价了句:“瞅着这样,难!”
如今背地里好些太监下了赌注了,就赌王公公什么时候能让这个进来两年的小太监把脚舔了,据说赌注加起来都有好几两银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