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趣，就是结束后，有种热闹后的空虚。

江清白靠在沙发椅背上，扭过头，看着外面的夜空出神。

那双浅褐色的眼睛里像是藏着很多东西，但有时候又觉得虚无缥缈，茫然和麻木中带着深深的疲惫。

有一瞬间，好似跟整个世界断开了连接，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。

小8担心地在旁边看着。

就在它准备出声的时候，坐在沙发上的江清白突然站起来，朝门口走去。

“宿主，你去哪儿？”小8忙问。

“嗯？”

拧着门把手的江清白愣了一下，眼睛里的迷雾散开，像是才回过神来，冲小8笑了笑，“你不是让我去看看小少爷怎么样了吗？希望不是他的发情期提前到来了。”

说完，开门出去，好似又回到了之前那个熟悉的江清白，厌恶着omega，以及跟信息素有关的一切。

江清白跟顾相宜的房间，都在一个巨大的套间里。

“叩叩。”

“少爷，你睡着了吗？”江清白站在门口，敲门。

等了两分钟，里面没人回应。

江清白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，推门进去。很快，她就在浴室里看到昏迷不醒的顾相宜。

嗯？她挑了挑眉。

走到顾相宜面前，用脚踢了踢他的肩膀：“喂，小少爷，醒醒？真晕了？”

这样都没反应，看来是真晕了。

江清白看了眼旁边放满水的浴缸。

浴室的地砖虽然劣质、容易滑倒，但是浴缸的加热功能是真不错，过了这么长的时间，里面的水依旧是温热的，没有凉。

就这样放着，实在是太可惜了。

江清白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顾相宜，又看了眼旁边架子上没有穿过的干净浴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