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仓管部的员工侵蚀程度的确比其他部门的要深上不少——
“首先应该不是放在犄角旮旯里的东西,”虞柠踱着步,陷入思索,“而且,大部分人都能接触得到,就意味着不太重要……”
白曜“哟”了声:“有头绪了?”
“也不算吧。”虞柠有点纠结,“感觉还是公用物的可能性高点,比如借来借去的笔啊,比如这种电热水壶啊,随便谁都能坐坐的椅子啊——”
她一转头,忽然看到刚才被随手拍过的热水壶上隐隐约约地渗出了一滴汗。
虞柠:“……”
白曜:“……”
你还要不要再明显点。
一错眼再去看,那滴冷汗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。
两双眼睛同时盯着它,视线齐刷刷的聚焦所带来的压力是显而易见的,然而这玩意儿就像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电热水壶一样,扁平的壶口、宽阔流畅的壶身,那金属面甚至光可鉴人,屹然不动地映出了二人变了形的身影。
要不是又有一下几不可察的抖动,她差点就真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了。
“我看这壶不错,”僵持了片刻,虞柠忽然开口打破沉默,“要不跟仓管部说声借走吧。”
有借无还那种。
“我倒是感觉太旧了。”
白曜会意,干脆地一唱一和起来,“你看这漆都要掉色了,边上还发黄,谁知道烧出来的水能不能喝?”
还是你狠。
“确实。”虞柠附和,“应该是没救了,不如就带到垃圾场——”
“憨包!”
隔壁当场破了防,“我是新的!全新的!”
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声音的源头。
那伪装成水壶的不明物一僵。
“格老子的,”它破壶破摔地摆起烂,“刚才拍得我痒得很,够不到,帮我抠一下!”
虞柠:“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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