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爸喝个水饱前奋力将脑袋抢救了出来,她实在不愿意想象喝进去的那些液体都跑到了哪里去,应该不至于来个千里传水吧。
这比哆啦a梦的四次元口袋还邪乎啊!
二重身:“你捞就捞叫我过来干嘛——”
虞柠:“这难道不是你爸吗?!”
二重身:“?”
是个锤子啊!
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,哪有谁傻到跟自己的房东兼上司杠上的,二重身忍辱负重地打着下手帮忙取来了毛巾,协助虞柠擦了擦这颗紧急捞出的头颅上残存的液体。
然后恭恭敬敬、客客气气地将它放上了桌面上掸去灰尘的软垫。
虞柠看着自己便宜亲爹的人头,亲爹的脑袋也看着她。
相顾无言,惟有泪……其实也没有泪。
主要是没声。
虞柠:“……”
她望着这颗人头重新张开嘴巴又默默闭上的模样,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正如留在家里的身体缺少了脑袋和舌头,如今虽然有了这些,却又少了可以振动发声的声带,那确实是说不出来话。
她爸的人体构造好严谨。
……神经病啊!!!
“爸,”她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,“咱打个商量。”
虞柠:“这事就别告诉我妈——”
所谓主观能动性,就是哪怕没有语言和纸笔,依然能利用身边的一切条件进行沟通——虞柠马上就知道自己变脸的才能是来自谁的遗传了(她坚信不是突变和天赋异禀),因为她眼睁睁地瞧着她爸的神情从似有所悟到恍然再到不赞同,好像在说“做梦呢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