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城堡时脱去了外衣,如今地牢和室外温度一样,他的手冻得骨节泛红。
红发男人注视着他,眉头微微拧起。
他沉默地将外袍抖开,披在爱洛斯肩头。
爱洛斯想起酒馆中铁匠的形容:那家伙比炉子里所有刀斧都要锋利。
现在,锋利的男人利索地脱下手甲,在他面前低下头来,为他别好胸前的玫瑰针扣。
乌列尔离他很近,也很有耐心,但他的手好像不听使唤。
他眼见着针扣上那根固定衣料的钝针戳了乌列尔的指头一下。
又一下。
才终于别了进去。
乌列尔手上有一道皮rou外翻的新伤痕,贴着食指的侧面直到虎口,被用针线难看地缝上,愈合得并不好。
书上说,北方敌人常用的武器里,最锋利的是一种小型战斧。划伤他这样漂亮的手,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。
爱洛斯觉得自己没理由不关心他,于是握住他的手,“你受伤了?”
乌列尔一怔,那副薄薄的唇上下碰了碰,似乎有话想要说。
爱洛斯等了半天。
等来的是他抽回手,“殿下,这没什么稀奇的。”
爱洛斯没想到是这个回答。
但也只有跟着他往地牢外走去。
一边思考自己的应对哪里出了问题。
太亲近了?
不会吧,自己对陌生人也是这个态度。总不该现在才发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