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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分明是六月天,暖和的很,鹿鸣却好像有些怕冷。
净观把手掌触碰到鹿鸣的额头上,没有发烧。
鹿鸣让他碰醒过来:“你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净观奇怪道,“你不舒服吗?”
鹿鸣知晓自己脸色许是不大好:“没有,方才让梦魇住了。”
净观点了下头:“原来如此。”
净观把手里的东西给他看:“我要了好些样式回来,你选选。”
鹿鸣坐在摇椅上,眼睛还有些花,低头看这些喜服的样式:“我看着都好。”
“你选一个。”
鹿鸣便又从头看了一遍,认真的选着。
可净观却看见,在鹿鸣的衣领有些松了,在锁骨的地方,好像有片发红的痕迹。
净观眼睛落在那红痕上,鹿鸣让蚊子叮了?
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,便听见鹿鸣指着一张样式道:“这个吧,我喜欢祥云和鹿纹。”
净观是穿什么都可以的,便答应:“好,你明日同我一起下山,让裁缝量一量你的尺寸,或是,你将尺寸给我。”
鹿鸣心里是想跟净观一同去做新衣裳的,可他现在实在有些疲惫,脑袋里缺血的发晕,便道:“我把尺寸写给你,我有些累,你去做了就是了,这种婚服宽宽大大,大些小些,总不会差的太多。”
净观点头,心里却起了疑心。
这不像是鹿鸣的作风。
鹿鸣晚上睡觉是很喜欢抱着他睡的,这一晚也一反常态,竟然穿着里衣,好像生怕他瞧见什么似的。
从那以后,净观便多了一份心,发现只要是他下山去采买的日子,鹿鸣就会格外的疲惫。
而且院子里像是有人来过一样,他早晨分明把院落洒扫的很干净,他采买回来之后,院子里就会多上许多灰尘和落叶。
接下来的两三个晚上,鹿鸣都会和衣而睡,像是累极了一样睡的很沉。
到底是谁来过?
这个谜团让净观困惑不解。
而那天,他看到的那个红印,也越发可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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