枯木做的,“砰砰砰”一阵怪响。
陆世澄无声笑起来。
笑容里有快意、有嘲讽、有挑衅,唯独没有愧疚。
这表情狠狠刺痛了陆三爷,他黑着脸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枪对准了陆世澄。
“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?!”
陆世澄非但没有半点惧意,笑意反而更深了,那是一种赤裸裸的鄙夷和嘲弄。
陆三爷额角一跳,忽又阴恻恻笑了起来:“不行,现在就杀了你的话,未免也太便宜你了。
老头子的印还在你手上,众厂子和银行的事务等着交接,且让你再多活两天,等我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一一拿回来,再对外宣布你的死讯也不迟。”
他将上半身向前一倾,颇有兴致地端详陆世澄的脸。
“是不是恨透了三叔?再恨又能怎么办,输了就得认栽!”
他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,从里到外都笑透了。
“瞧瞧你的样子,人人都说你跟你母亲长得像,我却觉得你的神情跟你父亲如出一辙,尤其你现在这个眼神,当年你父亲就是这样打量我和二哥的!”
一提到陆世澄的父亲,陆三爷眼神里涌现出赤裸裸的嫉恨。
“是,他是正房太太生的,我和二哥是人人瞧不起的南洋杂种,他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,照理也该知足了。可他偏偏以兄长自居,处处对我们指手画脚。
那一年,我和二哥只是想做点自己的小事,你父亲就说我们败坏了陆家的门风,执意要把那件事捅到爹那儿去!”
他放声冷笑:“我真想不明白,他究竟还有什么不知足的?
他是未来的大家长,等他正式当了家,我和二哥只能过仰人鼻息的生活!可他还要处处跟我们过不去,他不仁,就别怪我们不义!”
陆世澄面无表情撑起两只胳膊,试图向外挪动,但他显然伤得很重,每次只能挪动半寸的距离。
陆三爷不紧不慢推动轮椅跟上去,蓦然一拐弯,车轱辘恰巧压住了陆世澄的手指。
陆世澄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可他无法喊出声,只能硬生生扛着。
闻亭丽看得浑身发颤,但理智告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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