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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稷自顾自的抿了口,“不说徭役,就说这马。说是身高超过五尺五寸未有四岁的牝马杜马不得载人拉货,还说商贾不能用五尺五寸以上的马匹。”
对于秦律,白稷是大开眼界。囊括之多,简直是复杂到人头疼。马匹想要拉车耕田,还得找厩啬夫先在右肩烙上【当乘】二字,而且得当着县令的面才行。
白稷都觉得麻烦,何况目不识字的黔首?有些黔首怕是都不知道自己犯了错,就被抓了当刑徒,然后投身于浩浩荡荡的建设大军中,为秦添砖加瓦。
这些天白稷也没闲着,到处闲逛倒也收获了些。黔首生活并不富裕,家徒四壁者不知几何。混口饭吃,饿不死这是真的。
可这饭食,怕是一年都难以看到荤腥。泾阳还好说,因为靠近泾水,要是运气好还能吃些河鲜,不过捕捞技术差了些便是。
黔首大部分皆是全天呆在田地里头,女子有的时候也得进田里头干活。如果不是农忙,还得织布,日夜cao劳。实际上三十岁,在白稷看来那和四十多的没区别。家中若有孩子的,那日子过得更是紧巴巴的。
最主要的是种地这东西真是看老天爷赏饭吃!按尚牛的说法,当时关中大旱不知多少人饿死,直到郑国渠修好才算缓解。
即便如此,偶尔也会闯进来几头抢饭吃的野猪,几个月的辛劳可能就为此大量减产。禾苗以她的角度说泾阳黔首过的好,这很正常。况且泾阳是白稷封地,她敢说不好吗?
“君上所言,禾苗不懂。”
“嘿嘿,不光你不懂,很多人都不懂。”
白稷夹起毛豆荚,“黔首要过的好,就得提高生产力拉动内需,然后再发展经济,最后全面奔小康。背靠黄土面朝天,能衣食无忧却难以过上好日子。”
生产力不够,说什么都是虚的。他建造工厂,然后和咸阳权贵做买卖,在他手下的工人都可以赚钱致富。
就说鲁匠,白稷专门问过他,说是现在一天能赚二三十钱。换成粟米,一年能有三百多石,比小吏还高。这几天看鲁匠似乎都年轻好几岁,手里还有好几个徒弟,日子过得好的很。他还接了个新活——炼钢!
禾苗低头不语,她努力的去想却也想不明白。白稷的这些话,她听都听不懂。
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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