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上锦凉薄的嘴唇,想要听他说些什么。
又下意识不敢听到让自己心里作痛的东西。
“做饭吧。”陆上锦的声音仍然冷淡,好像刚刚的亲热都是错觉,但他没走,无声地扶着餐台,垂着眼皮凝视言逸的腺体。
言逸抿着唇,抓住自己单薄的右臂,垂着眼睑轻声道:“我给医院打了声招呼,如果有合适的腺体,我就去试试。”
陆上锦抛给他一个荒唐的眼神:“你可不是普通的omega,你的腺体在黑市能叫上二十个亿,你想试什么?”
言逸的嗓子被梗住了,越想正常从容地回答越难以发出正常的声音,艰难地说:“我想要一个和你契合一点的,多5%也好。”
“别闹了。”陆上锦想扯着他的耳朵狠狠把他揍一顿。
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……”言逸乖顺地垂着耳朵,拿起长柄汤勺搅了搅咖喱。
陆上锦胸口起伏,冷静下来后不禁神游天外,细细思考了一番换腺体的可行性。
但这种大事只有他能决定,言逸不能私自做决定,他要惩罚他。
嫖/客从不珍惜玩物,因为没有羁绊,不需要疼惜也不需要负责。
言逸被强迫抱上餐台,却又不想扫了陆上锦的兴致,于是默默承受着。
兔子对疼痛很敏感,让普通人感到不舒服的力道,对言逸而言很痛。
所以不经意间,陆上锦总会弄痛他无数次,看他发红的眼睛水淋淋地望着自己。
陆上锦没什么表情,他也知道从骨子里折磨对方的爱慕,比一巴掌扇上去更痛,一个是快刀乱麻,一个是饮鸩止渴。
言逸抿唇忍着,时间久了嘴唇被咬出了血痕,陆上锦像头发狂的猛兽,在他身上凶狠得就像见了仇人。
锦哥对他的讨厌好像比喜欢还要多。
他是愿意给陆上锦生孩子的,但也满怀希望陆上锦肯施舍给自己一个标记,别的alpha会因为已经刻印在腺体上的alpha信息素而对自己退避尊重,言逸想要一个可靠温柔的alpha丈夫,渴望被抚摸和拥抱时,他的alpha愿意张开双臂把他揽进怀里抚慰。
他渴望家庭,不是这座空荡的、偶尔还会接纳别的omega一/夜/情的华丽别墅。
可是他不敢提标记的事,因为陆上锦会被激怒。
他只好一天天地等下去,等浪子回头,等一个回心转意。
陆上锦的兴致和他们之间的契合度一样平淡,结束了一次之后就重新穿整齐了衣服,接了个电话,晚上有场宴会,于是拿了外套和车钥匙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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