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后仍旧过他的少爷生活,只不过不能当官罢了,算不得大事。
“皇上体念旧情,就依着皇上的法子办吧,哀家会让人嘱咐承恩公,记得皇上的隆恩,”魏太后又不紧不慢地说:“听闻徐大人出了意外,哀家已让人赏了药,这样的股肱之臣,可不能有所损伤。”
这便是允诺魏家不会再对徐音尘出手,明日若有朝臣上奏,让顺安帝不必理会。
顺安帝终于露出了笑,“母后仁爱,是朕之福。”
谈完了正事,那碗鹌鹑汤也凉了个彻底,顺安帝没再多待,寻了个借口退出慈和宫。
魏太后睨了眼结满油花的鹌鹑汤,没了胃口,由素襄扶着起身,“撤了吧。”
出了慈和宫,上了御撵,顺安帝面上那浅笑就融入了夜色,再瞧不见分毫。
康德成恭谨地跟在御撵旁,小声询问:“皇上,方才皇后派了人来问皇上今夜翻了谁的牌子。”
魏皇后这意思便是要顺安帝去坤宁宫,往常顺安帝都是这样做的,可今日,顺安帝偏偏不想去,说:“去贵妃那。”
“是,”康德成忙吩咐道:“摆驾玉福宫。”
皇城的夜灯火通明,使得天边银月的光辉都逊色几分,眼瞧着玉福宫就要到了,顺安帝忽然道:“往后宫里不许再出现鹌鹑。”
从前他为那碗鹌鹑汤,做了魏家多少年的鹌鹑,可帝王本该是翱翔天际的鹰。
*
徐音尘受伤后,闻姝在王府祠堂里点上了长明灯,希望母亲在天有灵能保佑四哥安泰,顺利报了血仇。
早膳也没什么胃口,吃得较为清淡。
“再喝半碗银耳羹,吃这么点,踏雪都比你吃得多。”沈翊不满地给闻姝又盛了半碗汤羹。
闻姝的眉头从昨日起就一直没舒展开,捏着瓷匙,“许是天热,没什么胃口。”
沈翊笑看了她一眼,“若非咱们没圆房,我都要以为你是有喜了,我听说妇人有喜就会食欲不振。”
“四哥,你惯会说胡话!”闻姝嗔了他一眼,埋怨道:“我正担心着呢,你还有心思开玩笑。”
“有什么可担心的,又不是我一个人在对付魏家,多的是人想魏家死。”沈翊就想见着闻姝每日开开心心的,他便万事不愁。
闻姝抿了一口甜滋滋的银耳羹说,“你没听说过先出头的椽子先烂,你是众矢之的。”
“昨日晚间,魏太后派了太医为徐音尘治伤,还赏了药。”沈翊慢条斯理地拿了一小块烧饼逗弄桌下的踏雪,这种香喷喷的烧饼,踏雪也爱吃,伸着爪子扒拉,可每次爪子即将碰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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