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缸里躺着的是一具无头男尸。
谢安墨颤不成声,抓紧谢安煜的袖子,哭腔很重地追问:“安煜啊,安煜,是不是安法啊,是不是他啊?”
谢安煜也想认真看,但眼睛痛得泛泪花,眨了又眨,说:“姐,我看……看不出来。”
谢家三姐弟家教极严,从小到大礼教为先,兄弟之间不会一起睡觉,也不会一起游泳,更不会一起讨论身上哪里长哪里短,哪里长了颗痣。
此外,谢安法和顾景方身高体型相近,尸体又经过水泡,在场人根本没办法分辨出到底死的是谁?说不定死的既不是谢安法,也不是顾景方,是某个洗净身体的流浪汉呢?
焦棠仔细地看了浴缸里的水,又看浴室各个角落,最后返身在一楼二楼三楼间穿梭,都找不到那颗被砍下的头颅。
等她转回浴室边,林管家已经派人将谢家姐弟和陈导演送回去,自己跑去报警了。
周寻音憋出一口气,悄声说:“总算都走了,可以好好查一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