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涸的细密血流,注入泡涨的石灰中,四个纸扎人歪在墙角,脑袋与身体分离。
沈思章的冥照倚倒在床头,目光垂直朝上,安静而深远,鼻梁以下的地方全浸在血中。天花板下起血雨,滴答滴答汇入河流。
血雨来自李雁破烂不堪的胸腹,她的头颅和剖开的胸膛分别被两根尖锐的钢管直穿而过,钉死在墙上。
不得不说,这真是很白昭迎式的杀人手法。焦棠揉揉落枕的脖子,叹气。
此时,几人终于有闲暇心思去思考,为什么李雁会死得如此蹊跷了。
“首先,谁会想李雁被鬼缠身,甚至取命?”林西踱出房时,问出昨晚未解答的问题。
“回答这个问题之前,我认为应该先考虑,李雁真的是杀死白昭迎的人吗?”焦棠抛出另一个关键问题,继续分析:“在李雁房里搜到绳子,她又被白昭迎报复,当然她是凶手。那么,接下来就要问,她是一个人杀死白昭迎的吗?否则无法解释她的房中装饰被移花接木这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