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。可每逢暴雨,那里就会出现巨型的急劲的漩涡,车若被吸入其中,很快会四分五裂。依照专家的话说,霍星延此番凶多吉少。
话落,是沉寂的开始。良久后电话那头仍然没声儿。
段琮玮再沉不住气,“云雾,说句话。”
“哥担心你。”
这一句就像细针戳破了徐云雾的理智,情绪开始往外涌,一出现,就是磅礴如瀑。
“他到底在干什么啊?别人去找老婆跟他有什么关系啊?至于拿命去搏?”
“他明明说过会按时出席我的茶会所开张,他又要食言了。我的成年礼是这样,现在又是。”
当年,她至少确定他安好。
现在,直接生死未卜了。
“他就是故意的,让每一个对我重要的日子蒙灰。”
话越说越狠,哭意也越来越明显。
话音歇时,从来克制优雅的姑娘,开始嚎啕大哭。
电话有没有收线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,但段琮玮一直没有挂断,这种时候,她的哭声让他安心。
近一刻钟后,电话开始发烫。它无声地舔灼徐云雾的手心,她忽而清醒过来,哭声陡然停了。
段琮玮:“云雾?”
徐云雾先是微不可闻地嗯了声,随后又道,“哥,我还有点事儿,先挂了。”
话落,也不等段琮玮回应,径直切断了电话。
她不曾再看那一地碎瓷,径直出了海安公馆。当高耸的朱门被她拉开,徐卿寒刚从车上下来。
“云雾,去哪儿?”
“爸爸,我想去潞城。”
徐卿寒听完,摇了摇头。
“除了这个地方,爸爸哪儿都能放你去。”
徐云雾才止住的泪又开始泛滥,“我要去,我不能不去。”
徐卿寒却朝她笑笑,“霍星延是自己左拐,主动冲下悬崖的。你觉得他为什么这么做?”
“他在求生,他也具备在任何恶劣环境中保全自己的能力。你在法国的那几年,霍二每年暑假都不在北城。他去了哪里,很少有人知道。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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