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疤还在隐隐作痛,但左心室的跳动似乎比从前更有力了些,她想去摸一下,动了动手指,却发现胳膊僵硬得抬不起来。
这颗心脏给她的感觉有些陌生,却又莫名有些亲切,让她一时分不清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。
护士见她醒来,问了问她的情况,喊来医生做了记录,时云舒这才得知自己这些天经历了一场心脏移植手术。
她垂眸落在胸口处,蓝色布料下面是裹着厚纱布的伤口,再深处是一颗捐献者的心脏。
身体肌rou渐渐缓了过来,她抬手轻轻覆在上方,感受着这颗心脏的跳动,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。
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等到一颗匹配的心脏。
她在心中道谢,虽然不知道捐献者是谁,但她会带着她的心脏好好活下去。
术后还在观察期,忌大喜大悲,亲人容易牵动病人的情绪,所以每天只能有一位家属探望半小时。
第一天是祁思源,他穿着蓝色无菌服,拄着拐杖进来,又花白了许多的头发藏在医护帽下面,他笑得很精神,但时云舒还是能看出来,这几天外公像是老了十岁。
“外公......”她张了张发干的唇,轻唤道。
祁思源坐在病床旁,故作轻松地笑说,“你这丫头,外公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,结果你反倒给外公来了个惊吓。”
“对不起,外公......”她自知不孝,在呼吸机中愧疚地道歉。
祁思源眼眶酸涩,怕影响时云舒的心情,强忍着没落泪。
驰骋商界的祁思源,知道自己时日无多,特意从国外回来陪唯一的外孙女,想要安享晚年,却万万没想到自己险些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这是他八十多年来所遭受过最大的打击,一切功名利禄在此刻都显得不值一提。
他抬起颤抖的手轻轻抚着时云舒几个月不见又瘦削许多的脸颊,不住地说: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
第二天是祁钰,第三天是江茗雪,第四天是江老爷子,第五天是林听然。
林听然特意换了一件袖子很长的外套,将手背盖住,但放下装了稀粥的保温桶时,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时云舒看到。
她问:“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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