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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家邓父去得早,家里就邓母带着两个两个兄弟,还有个女儿早早就嫁出去了。
邓混还活着的时候,这一家人就仗着儿子无赖横行霸道,邓母也是个精明刻薄的人物,邻居家的枣树枝丫长到她家院子里一点,就成了她家里的,半夜也要伸个长杆把半边枣子全打下来。
邻人气得要个说法,反倒被邓混带着他手底下那一帮泼皮险些打个半死。
邓混一死,邓家一倒,众人都叫好,此时说起邓母来,七嘴八舌,幸灾乐祸。
说邓母这些时日怪怪的,儿子死后大哭了一场,也知道庶民不能与士族相争,就只日夜将自己锁在家里,门窗关得紧紧的,夜半私下无人时才点灯活动一番。
就这样一连把自己关了十来天,最近才第一次出门见人。
“那脸啊,死白死白的!”一人说,“吓!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鬼上身了!”
另一人说:“要我说,八成是沾上什么脏东西了,从她身边走过,我浑身上下都觉得凉飕飕的,她那双眼睛哪里是活人的眼睛!”
你一言我一语,越说竟越玄幻起来,对打探阿雉的下落还是毫无帮助。
慕朝游跟老吕对视了一眼,无奈之下,只好先折回了面馆。
孰料,慕朝游她前脚刚踏进店门,后脚就有食客冲她遥遥喊了一声说:“慕娘子!刚有个小孩子过来给你递了个话!”
慕朝游还当是王道容来了回复。
那食客却说:“那小子说有个老妪约你在鸡头山碰面,只能你一人去,不准带旁的人。”
慕朝游当即怔了怔,忙收敛心绪,追问说:“多谢郎君传话,那个小子郎君知晓是谁,往哪里去了吗?”
食客摆摆手:“那小子滑不溜丢,跟个泥鳅似的!还说了他只是代人传话,什么都不知道,叫我们不要问他!”
老吕顿觉不妙,忙对慕朝游说:“这可如何是好,我看这老妪八成是冲你来的了。”
白忙活了一下午,此时好不容易有了阿雉的消息,慕朝游一颗心倒是定了定。
老吕惦记着那只准她一个人去的口信,问她打算怎么办。
“哪能真让娘子一个人去呢,要不咱们多叫点人,远远地跟在后面?”
“不行。”慕朝游立刻否决了这个提议,反过来宽慰他说,“阿雉如今在她手上,若让她觉察出来,咱们不能拿阿雉的性命作赌注。”
老吕急了眼,“难道要拿娘子你的性命作赌注吗?”
慕朝游想的是她懂驱鬼,跟王道容学过剑术,多少也算个战力,若对面只有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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