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直,笑得明媚,“这一日何不聊个痛快”
慕朝游细细看了一眼他的神情,见他面色潮红,说话颠三倒四的,终于确信,这就是个醉鬼。
“他什么时候来的?”她问韩氏。
韩氏说:“刚来呢。”
慕朝游:“来的时候就这样吗?”她指指刘俭。
韩氏:“也不知道喝多少来的,一来就说要见你呢。”
慕朝游:“不是特地来见我,是他醉得不轻。”
她话音刚落,刘俭身子一晃,咕咚一声倒了下去。
这就是个醉鬼。
韩氏傻眼了。
好在家里开酒肆的,遇上这种事儿也熟。就叫魏冲过来,三个人帮忙把刘俭抬到雅间的榻上休息。
慕朝游给喂了一碗醒酒汤之后就去后厨干自己的事儿了。
直到傍晚,刘俭才悠悠醒转。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,他捂着脑袋坐了好一会儿。
一看周围的环境。
陌生的。
刘俭记得自己今早出门就到处喝酒,先去了平日里最常去的那家酒肆,然后沿着河畔喝了一圈儿,然后……
想不起来……
他倒也不在意,在榻边寻了自己的木屐套上了,摇摇晃晃地下了楼。
日光透过门户斜洒在前厅,刘俭手扶着楼梯被阳光刺得眯了一下眼。
看到个清拔又纤细的身影,正弯腰在擦着桌子。
她头发不算长,就随便挽了个最简单的发髻,襻膊搂起袖口,露出一小截小臂,正用力擦拭着桌上的酒渍。
夕阳照落在她身上,给她浑身上下都勾勒出一圈暖暖的,金色的毛边。
她动作很利落,看着就让人心里觉得畅快。
刘俭不知不觉就认认真真看了许久。
待那人捧着碗碟转身往回走的时候,他才适时开了口,“嗯?我怎么在这儿?”
慕朝游抬头看到刘俭,也不意外,把抹布往自己肩膀上一搭,“你醒了?”
刘俭抄着袖口从楼上踢踢踏踏地走下来,歪着脑袋打量她,“慕娘子?”
慕朝游说:“你喝酒了,来到我们酒肆,没讲几句话就醉死了过去。”
她很简单地解释说,“我们就把你扶到了楼上休息。”
刘俭笑道:“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?”
慕朝游也不知道怎么回复,只好说,“倒不是说谁的错,只是喝得不省人事总有点危险的。”
“你还难受吗?”觑着刘俭的神色,慕朝游客气地关心说。
刘俭:“头还有点儿疼,还有点肚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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