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清的紧张。
柳迟茵咽了口口水,壮着胆子喊:“兰儿?”
外间没有人回答她,过了会,床头忽然传来一声极低的轻笑。
“呵…”
柳迟茵下一秒,真切地尖叫出了声。
那人没成想把她吓坏了,手臂过来强硬地把她圈在怀中,粗粝的手掌堵住她的尖叫:“别怕,是我。”
是程瞻。
他又说:“我怕惊扰你睡觉,才没点灯,怎么了?做噩梦了?”
柳迟茵整个人都在发着抖,程瞻抱着她,手掌压在她的腰上,手掌下面隔着布料,布料之下是程鄢留下的吻痕。
程瞻的怀抱很温柔,安抚她的动作也很轻。柳迟茵却惊魂未定,止不住发着颤,她甚至没问程瞻怎么会回府,只是一味地揪着他的衣襟,手心的汗都把他的衣襟沁湿了。
屋外的丫鬟听见动静总算进来,手里还捧着一盏灯。
暗黄的光源接近,柳迟茵回复了半分理智,厉声阻止:“别进来!别点灯!”
丫鬟们面面相觑,不知是走是留。
程瞻抱着受惊的妻子,扬声:“就放在外面,都出去。”
灯被留在外间,里面虽然还是黑漆漆一片,却能分辨出人的几分轮廓。柳迟茵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,整个人又惊又怕,睫毛上还挂着泪,没有灯光,程瞻看不出她的异样,她强装镇定问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程瞻轻拍她背的手掌顿了顿,又浅浅叹了口气:“我才走没一天,你就生了病,我怎么放心得下呢?”
她浑身的冷汗干了,丫鬟们出来时没关严门,微风一吹,四肢都是冷的。
程瞻摸着她冰凉的脚,把她整个人抱在膝盖上。他人高马大的,怀抱也足够宽阔,柳迟茵缩在他怀里,小小一只,只能抱着他的腰依偎在他怀里不敢乱动。
大手滑过她的脊骨,程瞻说:“怎么这么不乖?都要立秋了,还敢在湖心亭小憩,怪不得会生病。”
言辞之中,像是一位长辈在管教被溺爱的女儿。
柳迟茵蹭蹭他的胸膛,垂下眼帘:”??茵茵知道错了。”
她认错,程瞻却不满意,继续追问:“刚才又做了什么噩梦?梦见了什么?吓成这样?”
他一提起,柳迟茵的呼吸就急促起来,她仍然掩饰着:“不是什么好梦,我也记不清了。”
身上被程鄢亲过的地方在发着烫,柳迟茵疑神疑鬼,总觉得程瞻像是知道了什么,才故意折返回来抓奸,又在深夜悄无声息坐到床头吓自己。
但是,她又忍不住想,以程瞻的为人,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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