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那仿若铁钳般的桎梏松开,空气顿时争先恐后地挤进心肺,宛若凌迟的痛苦也得以缓解。
谢时舟大力咳嗽着,眼眶泛红,眼尾挂着泪水。
怒火得以宣泄的江震跌坐回去,他平静得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,继续保持着他精英绅士的范儿。
江震慢条斯理的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张方巾,擦了擦手:“既然你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,那我也可以明确地告诉你。没错,你父母都是我害的。是我做局让实验室出了问题,被上边的人调查,也是我让那直升机坠毁的。”
他将用过的方巾像丢垃圾似的随手丢到甲板:“但你没有证据。如果你有证据证明就不会冒险留在我身边。小舟,你未免太把我当傻子了,我接受你的投名状,也三番五次给过你机会,可你总是学不乖。”
这时,放在小圆桌上的手机嗡嗡响起。
那是谢时舟的手机,他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的备注。
江震自然也看到了,他对这种胜券在握的感觉充满极度的依赖,并为此感到愉悦:“不过这最后一件事,你倒是办得很出色,也不枉我养育你这么多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