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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时舟把手覆在周延深宽厚的手背上,形似安抚。
“你不用生气,我不是很在意这些。”
他的确不在意他人的目光,也无所谓他人的奚落与刁难,只要他内心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,并坚定地达到那个目标,就够了。
谢时舟又轻声说:“这枚刺青在他们眼里兴许是屈辱的象征,但我觉得它是一种警醒。”
警醒他,他要离开江家,离开明正医药。
他想过属于自己的生活。
话音刚落的下一瞬,肩膀被搂住,紧接着他便落入一个宽阔坚实的怀抱。
这一系列的动作令谢时舟猝不及防,沉稳的心跳声逐渐变得急促,似乎在耳膜中回响。
周延深收紧臂弯,脑袋埋进谢时舟的颈边。
他想说很多很多话,想说安慰的话,却发现谢时舟似乎并不需要。
可他一颗心就仿若被揉酸了似的。
他不敢想象被丢去公馆挂牌的谢时舟会饱受多少非议,也不敢细想他纹上刺青的时候会不会很疼。
他那样想呵护在手心,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骨血里的人,曾经居然遭遇过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