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矛盾的。
他希望谢时舟能够在万青酒业独当一面,将来和江其帧从他手中接过明正医药,共谋蓝景。
或许对江震而言,他想要将谢时舟变成蔚蓝天际下的风筝,随风远洋,但线的另一端永远在他手中。
听到谢时舟的回答,江震短促地笑了声,起身走到谢时舟床边。
他看着谢时舟侧脸上那条短细的擦痕,伸手,指腹只离一分,谢时舟轻轻别过脸,躲过。
江震没有因谢时舟这忤逆的动作而气恼。
在他看来,这些动作不过是小朋友不满方才他的压迫而在闹脾气:“这么多年,心性倒是没怎么变,是不是太纵着你了。”
谢时舟低着头,不置可否。
江震也只是有感而发,并未指摘谢时舟什么,他目光点了下那碗鱼片粥:“趁热喝了,早些将身体养好,万青酒业那边还等你回去主事。”
“是。江总。”谢时舟又换回了称谓。
江震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谢时舟,抬脚离开。
待江震走后,卧室内凝固的空气骤然畅通起来。
谢时舟收回视线,将那碗鱼片粥喝得一干二净,尽管他不喜欢鱼片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