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还在生气,于是听到一点开关门的声音之后,头也不抬,甚至转了个身对着墙。
林宴披了件披风,闷声咳了几下,找了个位置也开始看书。
藏书房安静得只有翻书声。
沈声含渐渐产生困意,眼皮像是有胶水黏住,怎么也睁不开,却还记得不能出丑,揉一揉眼睛继续看,离晚读还有半个多小时。
他揉一揉眼睛,打了个哈欠,泪珠从眼眶落下,悄悄看一眼旁边的那个人。
林宴双腿交叠,微微斜倚着红木椅背,眼尾狭长,鼻骨挺拔,整个人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。
红色的珠串垂在半空,一动也不动。
沈声含自以为超小声地哼了一声,将身体望墙边又转了一点。
……
第二日清晨,晨光朦胧。
似乎是最早的几朵梅花开了,枝头落下一层簌簌的雪。
沈声含今日是白色裘衣。
里衣是白底加金青色的铃鹿图案,外面罩着一件厚实的薄袄,衣领和袖口处缀着几圈白色绒毛。
兴致来了,抬手挽一个剑花,他的动作很慢,手腕柔软,凌厉的剑身在空中划过一个圆弧,又顷刻如利剑出鞘一般刺出。
劲风吻过枝头的梅花,轻薄如纸的花瓣微颤。
仰头,细密的晨雾伴着一缕清香掠过鼻尖,银白的发尾犹如从宣纸透出来的那抹淡薄的光。
忽然又是一个剑花,剑身挑起,却又在半空中停住。
不知何时从枝头跌落的一枚花瓣,就这样颤巍巍地落在雪白的剑尖。
沈声含小心地将那枚花瓣捻起,忽然生出一个念头,放进嘴里抿一抿。
微涩。
像冰片。
更加仔细品一品,发现不知道花瓣去哪了。
于是沈声含伸了伸懒腰,抱着剑去走廊边喝水:真是男大十八变,搁前几个月他哪能知道自己还能活得这么健康。
到了早饭的时候,林宴没来。
早餐实在精致,沈声含破天荒吃了很多,香得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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