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流越漂越远,碧桃心中大为满足,强烈的快意促使他吃吃笑了几下,眼角涌出的泪花与血迹交织在一起,顺着脖颈的弧线滴落在衬衫领口,雪白血红。
“妙成,我来了。”碧桃终于得以拿出怀中的舍利。
妙成曾绝望留下遗书,说些什么“缘起缘灭”的丧气话,放屁!
他就要与缘分作对。
缘分越把他们推远,他的爱意就越热烈。
他就要他魂兮归来。
骨白色的舍利约莫五六枚,珍珠般大小,许是曾被反复摩挲的缘故,各个油润发亮,在傍晚发紫的夕阳余光下,闪着清辉。
“我们很快就能……”碧桃再也忍不住,几乎要烧红的眼睛弯出笑意,可泪水却不受控地奔涌而出。
“长相厮守……”
晚风和流水似乎也明白有情人的心事,慢慢停了,带走世间所有的贪嗔痴,爱恨欲,求不得,意难平。
“半场开香槟啊,妖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