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于是伸手指了下:“那边。”
桑非晚气息略有些乱,没有说话,而是笑笑表达谢意,匆忙进去。
宴会厅的古典乐从肖斯塔科维奇放到拉赫玛尼诺夫,待季明月回去后,刚好以莫扎特的d大调双钢结束。
连海没有一曲换一人,而是始终和舞伴搭档。他相貌不俗,宽肩细腰,柔韧性更是好——双臂高抬的时候,肩胛紧贴衬衫,像一对小小翅膀呼之欲出,吸引全场视线。
音乐终了,连海和舞伴交换默契眼神,友善告别,还像模像样地行了贴面礼。
扭头,就看见某条咸鱼一手狂掐太阳xue,另一只手则捏着蛋糕,纸杯被摩擦出声响。
一言难尽的目光插进来,黏在自己身上。
连海走过去看了下甜品台:“芋泥盒子里放醋了?”
季明月确实牙酸,额间也被自己捯饬得通红。他答非所问:“早知道……”
早知道就不应该拒绝海哥的邀请,早知道就要培养一下危机意识。海哥那么抢手,直男眼红,弯仔落泪,就像匣中明珠——稍有不慎,就会被其他人抢夺。
“算了,不说这个,”季明月持续内耗,赌气道,“四首曲子哎,四首,我蛋糕都吃了十个,血糖早超了临界值了,你们俩就那么相见恨晚?”
刚才他偷瞄连海,对方和舞伴转圈的同时相谈甚欢,有几次脸蹭着脸就差咬耳朵了。光影交错里,连海喉结出滚动性感的荷尔蒙。
越想越气,越气越想。季明月血冲到脑子里:“到底谁是智能小组的副组长啊?”
酸味还挺好闻的。连海憋着笑,抬手挡住上扬的嘴角,又从餐台取了块马卡龙塞进嘴里,用糖分对冲醋意。
他靠墙斜站,一腿支在另一腿旁边,就这么盯着季明月不说话,黯绿的眸中没有压迫,反而多了些意味深长的风流。
季明月被他看得发毛,软下来,低头唤了声“海哥”,以示歉意。
“你以为我在干嘛?”连海咽下甜点,拍掉手中残渣,打断他,“和我跳舞那小子,是桑榆的高中同桌。”
“你在套话?”季明月豁然开朗,登时消了气,“问出什么了吗?”
小眯眼舞伴不知从哪儿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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