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二是也别将古代铁匠不当回事,古人其实很聪明。
从一个点往前摸索,和从两个已确定的点相向摸索根本不是一个难度的。灌钢法公诸于世只是时间问题,可能只要两年,甚至一年不到,各州便知晓了。
她需要埋另一张底牌,而这张底牌就叫做苏钢法。
等灌钢法的风吹遍各州,那时幽州可悄悄换苏钢法,炼制一批质量更优等的钢铁。
确定炼钢方法后,后面得重点关注的是火炉温度。以灌钢法炼钢得1300c往上走,如何提高炼铁炉的温度是要事,且高炉温不仅是炼钢所需,后面玻璃的炼制也会涉及到。
而裴莺就在这个地方卡住了。
一卡就是一个下午。
霍霆山在旁边看着她写写画画,绝大多数是写了又被她划掉,纸张用完揉成团丢进旁边的小竹篓里。
本来空空如也的小篓逐渐被装满。
“夫人,时候不早了,先用膳。”霍霆山把她面前的小本本合上。
然而他前一秒合上,她后一秒就重新打开,目光继续落在小册上,压根没往他身上飘,“你先去用,我晚些。”
裴莺觉得现在她处于一个临界点,有点忘记的东西隐约记得。
冰山一角露出来了,迷雾快要拨开了。
就差那么一点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