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于他如今的职位而言过分年轻了,模样看着未至不惑。他皮肤白皙,相貌有几分赵天子未发福前的阴柔隽秀。
比起过往单纯带火漆的密报,如今密报旁多了一轴长卷,纪羡白先打开密信,一目十行。
男人嘴角勾起,眼底汇聚起阴鸷:“这个霍君泽真是越来越不安分,先后吞了二州,也不怕把自己噎死。”
卫兵垂头不敢多言。
纪羡白:“把孔策喊过来。”
“唯。”
不久后,一个五短身材的老者走进书房。
“孔先生,你那个四姓家仆的师弟如今成了五姓家仆,归了霍君泽,或许不久以后,你们师兄弟便能聚首。”纪羡白似笑非笑。
窗牗旁的少许光影落在他面上,仿佛映着洞xue里一条艳丽的蛇。
“主公此话差矣,某那个师弟最是不定性,说不准过些时候那霍君泽死于非命,他又得择新主。”孔策笑道。
纪羡白哼笑了声:“先生不必哄我,当初扣了幽州军饷,那人还能活蹦乱跳,我便知他是个顽强的。”
“主公,前往并州的斥候回来否?”孔策正色。
纪羡白说已回。
孔策不住问:“那则流言查得如何?霍君泽身旁的妇人与传言相符否?”
纪羡白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摩挲着手上的扳指:“近半年来,幽州冒出的新物件不少。先是马镫马鞍,又是梯田和香皂,接着还弄起了邸报,一样接一样,倒叫人应接不暇。若没有流言之说,先生能想到幽州那边竟出了一个这般大能耐的妇人吗?”
孔策摇头:“某不能。”
如今的女郎多困于后院,习的是女红之术,若厉害点的,习的则是后院权衡和管家之术。
若无旁的指点,一生仅此而已。
纪羡白唇边弧度加深:“我也不能,所以谁能想到这一切还真和一个小妇人有关。说起来还得感谢石并州那几个儿子,若非他们,我还真发现不了这个关键。”
孔策闻言大惊:“主公,这般说来传言属实?”
“那些五六分吧,这世界若有九天玄女,若真能活死人rou白骨,陛下还求什长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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