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哭闹得令人头疼的庶子庶女,单是那些个姬妾都够吃一壶了。我亡夫最是清正专情不过,他后院里只有我一个女人,亦未曾养外室弄出个外室子来,然而即便如此,在不算复杂的孟家生活,应付孟家一干人,我有时也觉得甚是疲惫,更别说当幽州主母了。”
他是州牧,而且还是未至不惑就当上幽州牧了,背后一定有家族支持。
裴莺不清楚霍家在幽州是什么地位,但想也知晓不会是小门小户,她就算脑子不清醒也不会想着嫁给他。
霍霆山沉声道:“族中事务自有人辅助处理,无需夫人cao心太多。至于后宅……”
说到后宅,霍霆山脸色黑了黑,几近咬牙切齿:“难道我在夫人眼中就是那等色中恶狼,什么腥的臭的都喜欢往屋子里领?”
裴莺迟疑,眼里有些情绪藏不住。
就凭前两回和第三次的半程,她还真是那么认为的,这人贪得很。
霍霆山一口气差点没上来,觉得自己快要被她气死。
裴莺见他脸色黑如墨,有点怵,找了个借口想从榻上下来:“将军,我给您倒一杯水。”
霍霆山坐在外侧不动,也没松开握着她的手:“不必倒水,已气饱,喝不下。”
裴莺:“……”
霍霆山按了按眉心,真是被她气到头疼:“我若是真耽于酒色,幽州早就被北国那些蛮夷破了关卡,且前些年朝廷停了幽州的军饷,加之天公不作美,州内军器监和大司农皆来和我哭天抢地要银钱,我自己的私库都倒腾干净了,州内财政仍是赤字,银钱方面恨不得一个掰成两个来花,何处有闲钱大肆养女人。现养你一个已足够费神,往后还哪有精力顾及其他。”
裴莺抿了抿唇,听明白了他话的意思,但依旧不想当什么幽州主母。
“将军,如今那传言还未传到陛下耳中,此事不急,容我再想想,一定会有旁的办法的。”裴莺正色。
霍霆山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收敛,最后面沉如水:“夫人不愿嫁我,可是依旧惦记那个短命的孟杜仓?”
“自然是惦记的,他毕竟是灵儿的父亲。”裴莺心想这个时代的男人,大抵都很难接受自己的女人心有所属,于是毫不犹豫又说:“我与他少年夫妻,认识二十余载,恩爱非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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