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他身上一贴,后者的动作僵在半空。
“告诉你多少次了,你是我徒弟,你那点小伎俩,为师几百年前都不玩了。”
说完还故作嚣张的在他身上推了一把,将他推倒在树桩上坐好,继而看向方才黑衣人消失的方向“你看你现在多听话...”
衡矶子左顾右盼见四处无人,手腕一翻,拈了朵艳红的花儿,在萧子阳头上来回比划“小时候给你穿裙子你还能配合点,长大了再给你穿就不愿意了,现在好了,为师其实一直想要个嫡传女弟子来着。”
观察了半天,往他右鬓上一簪,一个大男人戴了朵花,虽说极为好笑,但因他面相姣好倒也不显得艳俗。
“好看!”衡矶子端详起了自己的徒弟“嘿嘿,真好看!听说瀛洲岛的岛主有个儿子不是修仙的料,你都疯了,呆了,傻了,配人家正好,等为师收了聘礼,他们再反悔也于事无补喽。”
一边说着一边忙着,将手心幻化出来的各色花朵往萧子阳头上戴“回去让雅蓉再给你打扮打扮。”
当他把一朵黄色的雏菊插到男人的头上时,一阵劲风突然自山谷中吹了过来。
劲风虽有摧枯拉朽之势,但却眨眼便过,将萧子阳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花朵顿时吹散,在半空之中缓缓落下。
衡矶子眯了眼睛向风出来的方向看去“阁下何人,到我灵台方寸山作甚,管的还真宽。”
一棵枯树后面走出一个黑衣女子,面上蒙着一张黑色面纱,几缕黑发从鬓角垂下,一双黑眸湛亮如星子,只是其中宛若凝冰,让人不寒而栗。
衡矶子双手环胸“好好的,你作法刮大风做什么,照这么看来,我暮阳峰上这些枯败的树木也出自阁下之手。”
“他虽痴傻,但你也不能羞辱了他!”
衡矶子冷笑“若我不羞辱他,你又怎么会现身?梵镜太子妃?”
长歌没有正面回答,但也算是默认了,转头看着那坐在树桩上不能动的人“他风光无限的时候你便当他是自己的弟子,他形容潦倒的时候你便要划清界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