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许逢君的声音闷闷的,保持着低头的动作,再加上面具阻挡,从这个视角根本没法看见他的表情。
林在水顿了顿,俯身把手撑在床边,凑得更近了些:“你怎么了?”
“没,”许逢君别过脸去,抬手扶住面具:“殿下去吧。”
林在水扫过他咬得发白的唇,还有面具边缘那一抹晶亮的水渍:“不,我先不去了,我感觉还是解决面前的事情比较重要。”
许逢君死死咬住嘴唇,依旧没有转过头来看他:“可是有人在门口等你。”
“他自己要来的,我没有义务接他,”林在水叹了口气,指尖抚上许逢君的下巴,轻轻把他的头转过来:“我现在想知道,你怎么哭了。”
许逢君被迫转过头抬起下巴,唇线紧紧绷成一条线,缓了半天,才哑声道:“没有哭。”
他这话实在没有说服力。
林在水顺着指尖往上,看见他通红的鼻尖,已经被打湿边缘的面具,还有顺着眼角滑落到下颌的一行泪。
他慢慢替许逢君擦掉,开口道:“我忘了很多事情,所以,有做得不好的时候,你不用顾忌,直接说你不舒服。”
“我没有身份,更没有……”
许逢君欲言又止,泪流得更凶了。
大颗大颗的泪肆意流淌,他像是受了很多很多委屈,憋在心里太久,直到苦涩化成泪,流也流不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