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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曹错身上起了热,脑袋昏沉什么也不知道,许卿湖放心不下,就把他留在自己房间,一同入睡。
断肠草的药性让许卿湖疼得周身都出了汗,尤其是肚子那一片都绞着生疼。
曹错翻了个身,蜷缩在许卿湖怀里,嘴里嘀嘀咕咕的,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。
许卿湖拉紧了被子,往他那边凑了些,道:“小铃铛,你想说什么?”
曹错含混地喊道:“大郎……”
“……”许卿湖一愣,这人倒是会趁着生病的时候来事儿,冷不丁儿地冒出这么一声来。
“大郎……”曹错又叫了一声。
“没大没小。”许卿湖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。
曹错翻了个面儿,背紧贴着许卿湖的胸膛,嘴里依旧不老实地喊着:“大郎……我疼。”
萧淳时常找人来打曹错,给他留了一身的皮肉伤,但好在没伤到根本,但是这次湖里的水却在曹错体力积了寒气,连同新伤旧伤都跟着疼。
许卿湖手臂搭在他的腰侧,曹错疼,他也疼,他疑心这断肠草的药性能不能让他撑到竟京。****水汜在尹安城门等了两日,这天总算把竟京派来巡视的人给盼来了,一个肩宽体胖的男人手持腰牌骑马而来。
水汜上前将人拦住了,那人见水汜背着长剑,连忙拉紧了马绳,道:“你是何人?”
水汜恭敬道:“兄台可是竟京派来尹安的巡按御史?”
“正是,”丁广陵骑在马上,垂眸打量着水汜,道:“看你的样子,像是专门等在这儿的,你有何事?”
水汜:“本来今日我家大人应该亲自来迎接你,但是凿渠的时候雨大,我家大人惹了风寒,不便前来,所以特意派我了迎接大人,府上已经准备好酒食了,专门为大人接风洗尘之用。”
“这样啊,”丁广陵摸了摸下巴蓄起的胡子,道:“你是张太守府上的人?”
水汜:“我是刺史大人的下属,并非太守府上的人。”
丁广陵面露不悦之色,按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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