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例行公事般说着:“089床,宁桂,今天打阿法替尼。”随着冰冷的液体顺着静脉流进身体,妈妈的脸色又苍白了许多。
护士推门出去,看见呆站在门口的苏烊,他收了收面上的悲伤将刚买的瘦肉粥打开,边走边说:“妈,起来吃点东西。”
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,苏烊将床头摇到舒适的位置,拿起勺子吹了口气,唇瓣试了下温度,不烫了才喂到女人嘴边。
看着男孩的动作,女人渐渐湿润了眼眶,她心里就像刀绞了一般难受,都怪自己,没有给苏烊一个正常的人生,还连累了他,她恨不得早早解脱。
宁桂缓缓开口:“烊烊,妈这病……”停在空中的瓷勺怔了怔,女人的话还没说一半,就被苏烊打断,故作轻松道:“宁桂女士,收起你那丧气的话,再不吃粥都冷了。”他的妈妈只要一做起这副样子,苏烊就知道她想说什么,无非就是不治了,死了算了,他都还没倒下,怎么能让黑发人送白发人,只要有一丝痊愈的机会,他都会死死抓住。
女人一听到这话,脸上渐渐有了喜色,乖乖的咽下那口清淡的粥,她想,上辈子她是积了多大的福,才能有这么个儿子。
她紧紧握住儿子的手,久久不愿放开。
日子一晃就过了三天,医院里有一片小花园,今天天气很好,吹过来的风暖暖的却不燥热,苏烊轻轻推着坐在秋千上的宁桂,笑着说:“妈,等你好了,我带你去吃火锅怎么样。”宁桂笑了笑,应了句:“好。”她是很爱吃辣的,但自从得了这病,饭菜里都是寡淡无味,听苏烊这样说,喉间还滚了滚馋人的口水。
不远处突然传来一片嘈杂,苏烊不感兴趣,宁桂倒喜欢凑点热闹,苏烊无奈的笑笑只能搀扶着她过去。
医院旁是栋修到一半的烂尾楼,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围在下面,苏烊顺着众人的目光往上看去,一个穿着脏破工装的半百老人站在楼顶,脚下踩了一条红幅从楼上吊下来,上面触目惊心写着:“还我血汗钱!”
楼下看热闹的人聚集的越来越多,有劝的,有起哄的“兄弟,不至于,你快下来。”“跳啊,是不是不敢跳啊。”一时间乱作一团,苏烊拉了拉宁桂的手,示意赶紧回医院,这种热闹看的闹心。
不一会,警车,消防车就到了现场,消防人员迅速的在下面铺了一层厚厚的气垫,警察队伍也派出了一位调节人员,拿着个喇叭在喊:“老人家,我们理解你的苦衷,你想想你的家人,如果你就这样走了,他们怎么办。”
楼顶上的人听到这话,沧桑的眼里蓄满了浑浊的泪水,哽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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