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脑勺的头发,往旁边的单人火锅里按。
今晚吃的是海鲜火锅,电磁炉未关,沾满红油的火锅汤咕嘟咕嘟的冒着泡。这要被按下去,就算不死半条命也没了。
滚烫的水蒸气一熏,黄祺猛地打了个冷颤,意识到宁嘉青这是要来真的。
他突然来了力气,梗着脖子求饶:“宁哥我错了是我不对,我给你们道歉,我给闻哥道歉,我跪下,我跪下还不行吗——”
见宁嘉青不为所动,脸离着锅又近了几分,他再次失去理智地大喊大叫:“我告诉你别忘了你和我们家的项目,你要是敢拿我怎么样,你看你爹还认不认你!”
歇斯底里的喊叫,宁嘉青低眼看他,毫不犹豫地将他的脸按进了火锅汤里。
很快惨叫湮灭于热气中,没了动静。
而宁嘉青从始至终未说一句话。
紧接着由远而近的救护车声响起,不知道谁叫了急救,但没人敢报警。
几个护士进来将已经昏迷的黄祺抬上担架,一直未说话的闻珏叫住其中的一个医护人员,说:“麻烦帮忙看下手。”
“谁的手?”
“他的手,另一只,又受伤了。”
宁嘉青低头,这才察觉刚才闻珏握着他的左手,一直没松开。
手指传递上他掌心的温度,明明右手被火锅汤烫伤更加热痛,他却觉得左手更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