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msp;柏砚的主副官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工作室,站在我的面前,躬着声小心翼翼地问我。
“噢……”我如梦初醒,完全没发现院子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人。
“噢——我没事,不好意思——”我抬起头,望着他,下意识道歉,“你才来吗?要不要坐一下,我去泡点儿茶。”
我潜意识里把他当成了寻常午后来访柏砚工作室的客人,反射性地正要起身招呼,但靠在我肩膀上一动不动的柏砚又将我拉回了现实。我想起来,现在不是寻常的午后。
主副官似乎被我的举动吓到了,连连客气地说没有、没有。他安抚着我坐下来。
这位主副官我认识,是柏砚四十岁时调到身边的文员,能力有限,但细心妥帖,很会与人打交道。年岁上,他只比我和柏砚小十岁,如今也同样两鬓斑白。
“阁下,您还好吗?”他再次问我。脸上满是忧心忡忡。
“还好,”我逐渐从柏砚的死亡里醒来,“我还好。”我说,“我刚刚只是没反应过来。”
我摆出的理智恢复的镇定模样,相当唬人,一下就唬住了主副官。于是,他从怀里拿出一份文件,递给我。
这份文件总共也就五六页,拿在手里还能看见背后透过来的光,标题是硕大的几个字:「柏砚死后事务计划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