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也愈加深沉:“婉娴,顾念当年我同你父亲的同窗之谊,戚家这些年待你不薄。”
戚卓平日里再慈蔼儒雅,但也毕竟是个武将,这般冷脸的时候总有种难以形容的威压。
宁婉娴趴在地上,没敢抬头:“此事人命关天,婉娴断断不敢撒谎!即便伯父相信五妹妹,也不能枉顾真相啊!”
戚玦居高临下看着宁婉娴,心中暗道:这般言之凿凿,不过是因为宁婉娴还在坚信,只要自己把戚玦名正言顺交给姜府,并以此为敲门砖,就能让自己成为那幕后之人的麾下臣,就能够从这件事情里全身而退,待到他日,或许是换个新身份,或许是改朝换代后赦免奴籍,而自己也能继续替对方办事,只是……
戚玦摇了摇头:只是……宁婉娴却没想过一个可能,不对,或许也想到了,但在此绝境之下,依旧心存侥幸不敢相信,那就是——从头到尾,那人都只把她当成一个即用即弃的棋子,仅此而已。
否则,那人但凡有一点瞧得上她,打算把她当成一把趁手的刀,在竹亭那会儿就该出手相助了,而不是让她沦落至此番绝望境地。
这一步,宁婉娴终究是走错了,且大错特错。
戚卓没直接杀了宁婉娴都是涵养好的了,兴许是气极了,他反而显得有些平静:“去将你从盛京接来,戚家已仁至义尽,若一切真如你所言,那我便将你的身契交给你自己,还会给你一笔钱财,让你自去投奔新主,也算是报偿了当年同你父亲之间的情谊,但如若是你恶意栽赃,我也一样将你交予衙司秉公处置,只是无论结果如何,今日之后,你的生死荣辱,便与戚家再无关系。”
分明是天寒地冻的夜晚,宁婉娴额前却划过一滴汗……
她也深知自己身为官奴,注定是要一世为奴的,也只有在戚家尚不必真的被当做奴婢使唤,也不必沦落至教坊,这几年,戚家是她唯一的庇佑……
她顿了顿,下定决心:“婉娴感念伯父恩情,只是此事关系人命,若是因此就要包庇五妈妈,婉娴余生只怕日夜难安,婉娴既然敢指认五妈妈,就是因为婉娴所言非虚,如今婉娴孑然一身,伯父也不必这般威逼利诱。”
这是彻底和戚家撕破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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