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无比。
白居易听完一支《步步娇》,那吹笛的伶官又换了新曲,正是《玉簪记》中的《偷诗》一折。才起了个头,白居易就道:“这折不好听,怎选了这么一折?”
伶官里有个年长的说,“听说老太君喜欢这戏,我们便排这么一折。”
白居易却道:“依我看,这戏里最好听最好看的也无非是《琴挑》了,你们不妨排这折。”
伶官点头称是,立即吹出一支《懒画眉》,而帘外绿柳依依,和着满塘疏朗月色,正算得是“月明云淡露华浓”,只是又有何人伤秋宋玉赋西风?
一支曲吹完,怜官道:“倒是想问小姐,为何琴挑最是好看?”
这伶官是十二三岁的小孩,哪里又懂得巫峡恨云深?白居易见元稹自坐在这里,就没说过话,不禁开口道:“这里有个现成的才子,你又何必问我?”
元稹见白居易说到自己,也侧耳去听,等她说完,那伶官好奇地看向自己,只得道:“这折讲的是潘必正与陈妙常的互相试探,其实后面两折问病偷诗不也是?左右不过是这一折讲得最精妙罢了。”
白居易附和道:“正是如此。潘郎一支《雉朝飞》雉朝雊兮清霜,陈姑一支《广寒游》烟淡淡兮轻云,这一挑一拒,虽精妙非常,但我更喜欢这一支。”
伶官紧问:“哪支?”
“花阴月影。凄凄冷冷。照他孤另。照奴孤另。”白居易说着便捏来曲子,唱了起来。元稹顺着她的话想了想,似明白了什么,竟跟在白居易后边唱了潘必正的词,“他独自理瑶琴。我独立得苍苔冷。分明是西厢行径。老天老天。早成就少年秦晋。少年秦晋。”
一曲下来,二人配合得竟也是行云流水,浑然天成,而这么一唱,二人又怎不懂对方的心意?所谓落花有意,流水有意,更兼良辰美景,也不用学那陈姑潘郎问病偷诗了。
4
自二人心意相通后,元稹即道,若金榜题名,定会向白父求娶白居易。二人学那张生莺莺月下私会,却没想过,张生之所以能待月西厢下,是有红娘相助。二人仅靠自己,又哪是藏得住的?
果然没多久,二人私情败露。白父强行拆散二人,元稹也迫不得已去长安考了明经。
等到考完,元稹走出闱场,却见闱场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,他上前一步,说了声失礼,便揭开她的幂篱,就见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容。
从太原到长安,路途遥远,真不知她一个身居高阁,连家门都不怎么出的千金小姐是怎么来的。只见白居易面色憔悴,却是笑着对元稹。
元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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