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星痕走到姜亦泽身旁,舒展了一下身体,一种难以言表的舒畅感从身体的四肢百骸里传来。
他似乎,又活了一世!
姜亦泽抬起头看向他:
“呦,咱们田大公子醒啦,快,帮我解决解决。
咱寒士齐鲁的百姓也太热情了,一大早送了一大堆的煎饼过来给我们吃。
现在咱们所有人的早饭都是吃煎饼,咱不是说这煎饼不好吃,就是有点费牙齿。”
田星痕点头坐下,他偷偷学着姜亦泽的样子,用卷饼卷起了一根大葱。
蘸酱,入口。
一股辛辣刺鼻的气味直冲脑门,田星痕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。
见到田星痕那跟初次吃芥末一样刺激到五官失衡的样子,姜亦泽不禁乐了:
“哥们身为齐鲁人,不会是第一次吃大葱煎饼吧?”
田星痕努力拒绝着煎饼,点了点头:
“对,真是第一次吃。”
田星痕没有说话,虽然身在齐鲁,但田星痕的饮食里,从未有过这种看起来粗糙、简陋、甚至是有些原始的吃法。
身为新崛起的世家,田家时时刻刻注重着礼仪与那些源远流长的世家相符合。
这大葱煎饼,吃完嘴里不全都是一股味道?那是一个世家子弟该吃的?
这一点便让大葱煎饼完全排除在了田家的食谱之上。
齐鲁当地盛产大葱,长度最高甚至超过了两米。
以至于在齐鲁当地,有外地人挑衅:
“你算哪根葱?”
齐鲁人并不觉得是在骂自己,反而乐呵呵介绍道:
“嘿,我算齐鲁大葱!还不算是最高的那种!”
这种外地人会误以为是甘蔗的大葱,口感吃起来是辛辣中带着一丝回甘,再配合上黄豆酱和煎饼的口感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