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红封皮的,记住了吗?”
福柏不知所措地望着你。
“可、可是小姐,你得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呀!”
你叹了口气。
“福柏,你如果真的爱殿下,就照我说的做。”
福柏一下子噤了声,战战兢兢地望着你。
“这张纸,千万不能落在别人手里,只能交给殿下,知道了吗?”
你又把吩咐的话重复了几次,直到福柏能准确无误地复述给你。
“把羊皮纸交给殿下,说它是从小姐的书里滑出来的,不能打开……千万不能落在别人手里。”
“书的封皮是什么颜色的?”
“红色。”
当晚,你焚香沐浴、梳饰更衣,一件件做得缓慢沉重,似乎在寝室多耽搁一刻,昨晚余下的似水柔情、旖旎温香就能迟一刻消散,似乎你就能晚一刻面对迟早要来的结局。
但命运是个踩着钟点儿行刑的刽子手。你坐在镜前梳理方毕,就听有人敲门。
还没等你说话,门已被推开了。进来的是塞卢斯最信任的管事嬷嬷。她见你起身行礼,布满苍劲褶皱的脸摆出个客气的笑,语气却不容抗辩。
“殿下召见姑娘,请姑娘这就移步。”
瞅见你披散肩头毫无配饰的发和身上的素白纱衣,话软乎了些儿。
“婢子为姑娘梳妆,这就走吧。”
你面上淡淡一笑,“嬷嬷有心,不必了。”
书房有两道门。老妪打开第一道,低声道,“姑娘好自为之”,示意你进去,然后在你身后关上了门。
该来的,躲不过。
你闭目深吸,推开了第二道门。
屋内只书案上燃一盏残烛,萤火般幽光叫凉风一吹,孤弱无依地挣扎,每每几近熄灭。塞卢斯坐在案旁凝望窗外,手中把玩着张羊皮纸,表情晦暗不明。
你福身垂首,“殿下。”
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,声音略微沙哑,悲喜难辨。
“今日去了营地?”
你微微颔首,稳住声音道:“回殿下,是。”
又过了半分钟他才再开口,问话的声音极低。
“要取的东西取到了?”
你垂着头,又微微颔首,“谢殿下的护卫,东西取到了。”
这次的沉默更久。窗外寒蛩泣露,孜孜不倦,鸣雁啜霜,声声力竭。
他终于转过身来,抬眸望了你片刻。你注意到他眼梢晕开的那抹微红,如杜鹃泣出的血滴子坠入了秋水一般。
“取的……是什么东西?”
嗓腔格外暗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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