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墙面生了霉苔。
打开就是她的照片,安安稳稳夹在透膜后面,依旧平整,也不见脱色。
多么古旧的一个人。还把照片装在钱夹里。
是在她全无意识的时刻拍下来的。时隔经年,秋沅第一次见到自己昏迷时的样子。
眉目松放舒散着,面容红润,有生气,仿佛只是在沉沉安睡。
旁边一张矮柜,放个巴掌大的蛋糕。奶油中间立一小块短纸牌,是他的字迹,简单写着生日快乐。
她把那张照片抽出来,掩在手心里,低头深看。
也是巧合,随手翻到背面。
没想到会看见一些摘抄的英文。周恪非的字迹很好辨认,形致秀拔,筋骨分明,和他的手型一样漂亮。
墨水痕不那么清楚了,稀稀氤成字母的形状,需要尖着眼睛仔细地读。
他写——
nobody's gonna love you the way i loved you.
there were times i couldn't stand it any more. i used to think of you. i'd think, "she lives... she exists."
and that would get me through it all. you know how important that was to me?
(再没人会像我一样爱你。有时我感到再也无法承受下去,我会想起你。我想着,她还活着,她真实存在着。就足以让我撑过一切。这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,你是否知道?)
长风在楼群之间推宕,阴浩浩地响成声海,仿佛一场无言的哀叫。
秋沅垂下手,舌面上忽然发起一阵干干的酸,不自觉地抿唇。
眼睑敛着,将照片放回原处,手指很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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