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校服也显得不是那么合身了。
没有人说些什么,直到有个男生以隐晦的方式指出这一点。他们围作一团,脸上是善意的笑,嘴里是男生们内部才能理解的一种称呼。他们叫她,牛奶的来源……抱歉,我实在不愿在您面前将那个单词说出口。那非常不礼貌。
黄其实听不懂,也就没觉得有多冒犯,只是对男孩子们交换的暧昧眼神和哄堂大笑感到不解。
秋问他们,这是什么意思。
玩笑开始变得认真,难堪就无法再继续被掩饰。
男生们给出答案后,秋说,你应当试着回去这样称呼你妈妈。
第一个叫她闭嘴的是黄。
是的,在那之后,在场的所有人再也没有同秋讲过一句话。
我呢?我并不认为在那时,我有任何人格可言。如果您了解那时的我,您不会对我的袖手旁观感到意外。在我的少年时期,您可以当作我是一台高效运转的机器,仗义执言并不在我的程序设定里。
要解释这一切,首先请允许我花费一点时间,向您介绍我的父亲母亲。他们是社会里最最体面的那一类人,拥有博士学位,薪水丰厚,德高望重,对我和妹妹的教育十分严格。
您或许要质疑我为什么从这样的家庭里‘叛逃’。
我早晚会讲到那里,不过先告诉您也未尝不可。
在我高三那年,我的父母驾驶着家中百万级别的奔驰车,径直冲上了人行道。他们声称这只是一起误操作引发的交通事故,甚至没有坐过一天牢。
行人大多都是擦伤,领到的赔偿却是令人讶异的金额。只有一个女孩被压在车轮下,陷入长达一年的昏迷。
那就是秋。
tbc.
第3章 (三)
上学路上,单秋沅遇到相识的居委会蒋阿姨。脚步减缓下来,她不确定是否该打声招呼。
正在犹豫不决,面前砰地砸下一个花盆,该是从顶楼阳台被风推掉,碎裂在秋沅咫尺之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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