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蒋慕闭着眼,急促的呼吸持续了好一会儿,眩晕的感觉犹在,眼前的雪花渐渐消散开了。他看见姜芸担忧的面孔,还有在地上磕破,流了一点血的下巴,浓眉拧了起来。
“去把电视机下面柜子里的药箱拿过来。”他现在说话明显中气不足。为了帮他节约体力,姜芸答应得很快。
“是要包扎伤口,还是要吃感冒药吗,我上午在楼下药房……”
蒋慕用医用酒精沾湿棉球,抬起无力的胳膊,轻轻涂在她下巴的伤口上,打断了她叽叽喳喳的唠叨。
又吵,还带着哭过之后绵软的鼻音,难听死了。
酒精的刺激微微有些痛,姜芸怔了怔,又有想哭的冲动,她用尽全力撑大眼睛,把泪水憋回去。
她不想撒泼了,也不会再胡闹了。她现在只有一个请求,嘴巴一扁,软乎乎地对蒋慕说:“也让我帮你包扎一下手臂上的伤口吧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蒋慕把创口贴撕去薄膜,对准了她下巴上的伤口细致贴上去,然后长指捏着脸颊的两边,转来转去地打量。
哭得又是鼻涕又是泪,像只花猫。还是校花呢,一点形象也不计。
他又拿出药箱里的消毒酒精湿巾,在她脸上脏污的地方细细擦拭。擦拭的过程中,姜芸慢慢冷静下来,随着白皙面容的清洁,往日温柔端丽的样子终于重新出现在蒋慕眼前。
刚才,跟突发狂犬病的小狗似的。蒋慕回忆她那副失去理智的姿态,低着头,扯了两下嘴角。
姜芸就等捏着脸颊的两指放开,迫不及待捧起他受伤的那条胳膊,把被深红浸透的衣袖推上去。血迹已经干涸了,裂口翻飞看起来有些可怕。她强压下胆怯,依葫芦画瓢地用酒精棉把伤口周围擦干净,然后用纱布一整个包起来。
蒋慕静静地看着,包扎得很粗糙,消毒的手法全错,对酒精的使用完全没考虑伤者忍受疼痛的程度。但他没叫一句疼,照姜芸的愿望,把受伤的手掌也递了上去。
搞完,姜芸往后仰了一些,看着蒋慕疲惫的俊容,胸口心有余悸地起伏,仍不能安心。还有什么可以做的?对了,他刚才差点晕倒,看起来像是低血糖,去冲点糖水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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