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写字推上去半截衣袖,露出来的一截骨节分明的腕。
“有事?”他冷冷地问。
“对不起。”姜芸低下头,从头到尾没有看他。
蒋慕一整天都心不在焉,为了验证心里那个不安的猜想——
又是夜,又在那条小巷子,从背后抱住了姜芸。
两条手臂交叉在她锁骨下,慢条斯理地舔舐冰凉的耳朵,心在等待宣判中躁动。
姜芸一动不动,软软的手指抚摸他手腕上那一道白色的疤。
两个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
“这个是怎么弄的?”她轻轻地问。
哦,两年前的除夕一个人在家吃完速冻水饺,觉得没意思,拿刀割开的。
“不小心弄的。”疤痕太深,找不出合适借口,只能糊弄。
她张开白嫩的五指,像一层纱般把那道疤罩住。
被姜芸知道了身份,戏就唱不下去了。
蒋慕刻意地,没有再去跟着她。
甚至有她在的场合特意疏远,比如那个劳什子喂猫活动,一次都没去。
本来就不是有爱心的人,爱心社那波社员看着他的名字,爱骂就随便骂吧。
事情的发展往往古怪离奇。
过去一年多都没什么交集,一旦相交,纠扯的机会就没个完。
元旦活动有个两三句的开场白,语文老师跑来恭维他一番,说一定要让颜值高的人来说这几句话,给同学们新年一个赏心悦目的面貌。
“没兴趣。”他说。
“我们学校除了你找不出第二个更帅的男生了!”语文老师年近五十的妇女,唠叨起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。
而且没人能敌得过她的耐心。
“就三句?”他眉头紧锁,是松口的意思。
“就三句!”语文老师给他打包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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